楚遙的左手握住了水的右手,同時楚遙感覺到,水的右手中握著一個東西。
“你。”楚遙痛苦的喊了一聲,用力一推,自己站了起來。水也跟著楚遙站了起來,揮舞著手中的骨刀再一次撲向了楚遙。
楚遙強忍著疼痛,飛起一腳,不偏不斜正踢中了水的小腹,水倒退了幾步,倒在了地上。
旁邊的四個崗哨聽到聲音拿著武器跑了過來。楚遙摸了一把肚子,借著篝火一看,手掌上滿是鮮血。
“你?!币粋€崗哨舉起手中的長矛沖著地上的水就要扎下去。
“不要?!背b拉住了這個崗哨,低低聲音吩咐道,“巖,衛(wèi),鮮,朱,這里,慢,不喊?!?p> 崗哨點了點頭離開了。
過了沒多會,幾個首領(lǐng)被悄悄的叫到了篝火旁,楚遙已經(jīng)用一根牛皮扎住了傷口,止住了血。
“他們?!背b指了指被制服的水,“全部,捆,天亮,楚,懲罰?!?p> 衛(wèi)和巖帶著崗哨走了,鮮和楚朱留下來陪著楚遙。鮮很是緊張,一再表示要看一看楚遙的傷口,但是楚遙表示了拒絕。
從疼痛的程度來感覺,楚遙覺得這一刀只是傷了皮肉,并沒有扎的太深,內(nèi)臟是沒問題的??墒浅b也很不放心,現(xiàn)在這個條件下,誰敢保證不感染?還不知道那把骨刀上有沒有什么毒藥之類的東西。
不過現(xiàn)在天太黑了,沒法處理傷口,只能等天亮再說。
所有的人都被驚醒了,那些戰(zhàn)俘們誰也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事,有些女人甚至還沒有從男人的身下站起來就被捆上了。
天色大亮,楚遙只叫上了鮮和楚朱來到了圍墻里面,圍墻里沒有別的人。巖站在墻外阻止任何人進去。
楚遙解開了牛皮,自己扒開傷口看了一下。和自己想象的一樣,傷口不深,只有一寸左右,創(chuàng)傷面也不大,差不多四厘米左右。放在后世,酒精消毒,然后縫合一下,幾天就能痊愈。但是現(xiàn)在,去哪找酒精,又用什么縫合。
楚遙也沒辦法,讓楚朱去把自己找回來的草藥都搬到了圍墻里面。楚遙忍著疼一陣翻找,找出了一點艾葉和白茅根。這兩種草藥楚遙還是知道的,都有祛毒止血的功效。
楚朱又拿進來一罐燒開的熱水,楚遙用煮過的一塊鹿皮蘸著熱水輕輕的擦拭著傷口。一不小心,楚遙觸痛了傷口,忍不住哎呀了一聲。
“楚?!滨r拿過了鹿皮,“鮮來?!?p> 傷口被擦拭干凈,楚遙拿起一點艾葉和白茅根在陶罐里洗了洗,放在嘴里咀嚼著。一股苦澀的味道充滿了楚遙的口腔,楚遙皺了皺眉頭。
“楚?!滨r再一次阻止了楚遙,“鮮來?!?p> 楚遙沒有多說什么,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苦味。鮮學著楚遙的樣子把艾葉和白茅根放在嘴里嚼碎了。
“這里?!背b指著肚子上的傷口說道,“那個,糊在這里?!?p> 嚼碎的草藥被糊在了傷口上,楚遙讓楚朱找了一塊寬鹿皮拿出去放在陶罐里煮一會,用它來包扎傷口。
楚朱出去了,圍墻內(nèi)只剩了楚遙和鮮兩個人。
“楚?!滨r趴在了楚遙的身上,“太陽神,懲罰,鮮,錯。”
楚遙很不明白鮮的話:“鮮,你,什么錯?”
“鮮,女人,楚?!滨r回答道。
楚遙依舊沒聽明白,不過也沒有再追問,他現(xiàn)在考慮的是怎么處理那個水和她氏族的人。
那些戰(zhàn)俘好說,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水想要刺殺楚遙的打算,但是是不是要殺掉水,楚遙猶豫了。
這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原始人,楚遙在她的身上看到了高于常人的智商,甚至可以稱之為原始科學家。但就是因為她太聰明了,誰又敢保證不會有下一次。況且如何一點懲罰措施也沒有的話,那自己的威嚴又將何在?只是殺掉她,楚遙還真舍不得這個人才,而且她背后有沒有指使者也是個問題。
楚朱把煮好的鹿皮拿了進來,鮮幫著把鹿皮蓋在了傷口上,然后用牛皮條捆扎了起來。
“鮮,朱,出去?!背b站起身扶著楚朱的肩膀慢慢走出了圍墻。
戰(zhàn)俘們像剛來的時候一樣被限制了自由,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被捆住了手腳蹲坐在圍墻外面。水被吊在了一根圓木上,這根圓木看樣子是剛剛埋進土里的。
楚遙捂著肚子走了過去,水的手腳都被捆住了,瞪著兩眼看著楚遙,楚遙從她的眼神中看不出是恐懼還是憤怒。
“水,為什么,殺楚遙?”楚遙開頭問道。
“仇?!彼换卮鹆艘粋€字。
“水的仇,你們所有人的仇?”楚遙指了指后面的戰(zhàn)俘,他覺得按照水的理解力,這些話她能聽明白,“水殺楚遙,你們所有人殺楚遙?”
水沒有回答,不知道是因為沒聽懂還是不想回答,但是楚遙發(fā)現(xiàn)水的目光回避了一下自己,她可能是不想說。
“朱,所有人,過來?!背b吩咐了一句,現(xiàn)在還不能殺掉水,她背后的指使者還沒有找出來,而且楚遙不知道殺掉一個人會給那些戰(zhàn)俘帶來什么樣的后果。但是懲罰是必須的,楚遙也想看看在自己的這種新的懲罰手段下這些原始人的反應。
楚朱轉(zhuǎn)身去喊人去了,楚遙在鮮的攙扶下來到了物資存放處,挑了一根剛剛砍伐回來剝了皮準備做箭桿的樹枝。這根樹枝還沒有被截斷,大約一米多長,也沒有被烤過,楚遙把樹枝拿在手里彎了彎,柔韌度還不錯,適合做藤條。
所有的人都被趕到了原木旁邊,楚遙甩著樹枝慢慢的走了回來。
“水?!背b的聲音嚴厲了起來,“殺楚遙,太陽神,楚,懲罰水?!?p> 楚遙就喊了一句,掄起了手里的樹枝“啪”的一聲抽在了水的身上。水的上身什么也沒穿,現(xiàn)在天氣熱了起來,這些原始人也沒有什么男女之別,禮義廉恥并不會在這個時代產(chǎn)生,所以無論男女現(xiàn)在一般都赤裸著上身。